Sunday, September 30, 2007

中秋 Mid-Autumn

星期五凑热闹参加纽约大学和哥伦比亚合办的中秋晚会。美女如云啊!规格也不低。 大使馆的头头脑脑和纽约大学VP一级人物颇来了几个捧场。人群熙熙攘攘,哥大人也来了一堆。节目很是专业呢!
我们一家扎在学生堆里感觉很奇特。80后的年轻MM闲话里问我哪个系的,做什么营生。回答间就感觉过去10年轻烟一般,没感觉地飘了。
Amy运气不错,抽奖拿了两个奥运福娃。(好几百号人呢。得奖的不过5个。)上台领奖看她还挺正常, 下来说她在tremble.

Sunday, September 23, 2007

源头难辨

我所知道的世界是一个藤缠树,树缠藤,枝枝蔓蔓,剪不断,理还乱的世界。怎么解?有西西里为证. 先来了腓尼基人,希腊人,公元前3-2世纪,迦太基人(腓尼基人一支)和罗马人大战3次,败了,迦太基城最后也给平了. 夹在意大利和北非之间的西西里岛首当其冲的成了罗马人的战利品.其后几百年, 奥林匹斯诸神神庙多多.渐渐的,基督教地下墓穴多了起来,神庙也给改成了教堂.罗马帝国不济了后, 穆斯林的影响也到了. 西班牙王管了一阵. 罗马人的斗兽场成了采石场,石头拿去修了城墙.拿破仑也伸了手. 到19世纪下半叶,西西里成了推动意大利统一民族国家的动力车之一.可很快又成了**党的代名词. 世界上这样的多文化多种族强烈冲击下的地区不胜枚举.

再说艺术(fine art)。公元前4世纪时亚历山大大帝率马其顿大军东征,大碗喝酒,瞪着眼睛砍人,一路打到阿富汗(时称Bactria)。不多时,大帝酒喝多了,酒伤发了,年纪轻轻薨了,帝国分崩了。就是这短暂的接触,希腊语和希腊艺术还是渗入了Bactria。甚至那里的佛像也颇有希腊雕像之风。

日本史上的浮世绘戏看尘世,情趣无边,色彩斑斓。远漂重洋,就入了梵高一班人的法眼。从这些欧洲名手的画中可以看到浮世绘对色彩的戏弄。

再说戏剧。 歌舞伎够日本吧。但是坂东玉三郎的《杨贵妃》源自梅兰芳,而梅兰芳的《贵妃醉酒》的渊源又在昆剧。人说梅兰芳是京剧大师,但其人昆乱不当,昆曲闺门旦唱得很是旖旎大方。粤剧很广东很香港么?是,又不是。就从曲牌来说,粤剧里用的曲子杂取各地百家。比如有名的“香夭”来自箫/笛曲“状台秋思”。“紫钗记”中的一个名段套用了琵琶筝曲“春江花月夜“ (我是很敬仰唐涤生的, 不过这个曲牌全盘照搬到这一折中不太应景呢。)

再说男女。自古至今世,无论西方还是东方,女形男扮是为常态。个人以为从艺术的角度上有理。想来经典文学中的女性形象10个有9.9个是男人或意淫或同情或怜惜或愤怒的产物,源自于男人的想象和构造,于是这些纸上和舞台上的女人们就成了情绪的符号,而能最深曾重现这些想象和情绪的不是作为女人的女人,而是男人或抽取了“女人意识"的女人。"霸王别姬"和日本电影"娘道成寺.蛇炎之恋"都有对角色错乱的理论探讨,角度有不同,个人更欣赏"娘道成寺"的角度: 男旦角怎样来玩美诠释女人? 剧中富太郎选择忘记男身,训育女弟子忘记女身,把清姬演绎成飞翔的符号. 这样的男中有女,女中有男. 如果性别都可以这样交织错乱,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Saturday, September 22, 2007

kabuki 歌舞伎


坂東玉三郎(Bando Tamasaburo)果然是大师, 动静传神,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动或哀怨或无奈或窃喜或羞怯的情绪,如诗入画,精妙不可言。Tamasaburo is indeed a master of the art of Kabuki. His seemingly effortless body movements create a poetic image on stage. The exuberant costume and the picturesque dance provide luxurious visual carnival. At the same time, the emotion-rich music as well as the well-controlled facial expressions effectively convey all kinds of mood.

坂東玉三郎 鷺娘 变装 Simply fabulous.



歌舞伎剧目中充满了内心饱受煎熬的女性形象,“道成寺“中的清姬犹如希腊悲剧中的美狄亚(Medea),激情如火,不容背叛。清姬焦急地追赶和尚安珍,在激情地驱使下失去人形,化为喷吐烈焰的大蛇,焚烧了隐藏在道成寺钟下的安珍。美狄亚在丈夫伊阿宋决定抛弃别娶之际,杀死两个幼子。在这些类似的作品中,女人是不理智的化身,被激情驱使,煎熬,毁灭。

Thursday, September 20, 2007

姹紫嫣红开遍 stage images




果然是如花美眷,不过更喜欢张继青的咬字,旖旎的折子还是吴音有韵味。

彩雲開,月明如水浸樓台



06-16-2007 at St George church, Flushing, New York

《西廂記》"佳期" A Sweet Rendezvous-- a scene from The Western Chamber

彩雲開,月明如水浸樓台。
See how the iridescent clouds have opened,
And the moonlight, like cool water,
seeps into my chamber!

(小姐來了麼?呀啐!)
Is my beloved here at last?
Oh, how disappointing!

原來是風弄竹聲,只道是金佩响。
Why, it is only the flirtatious breeze teasing the bamboo trees!
And here I am, mistaking it for the tinkling of her trinkets.

月移花影,疑是玉人來。 
O how as the moon turns,
so turn the shadows of the blossoms,
Leading me to think my lovely damsel is come!

意孜孜双業眼。
急攘攘那情懷,倚定門兒待。 
Pray pity my eyes strained with eagerness,
And my heart twitching with anxiety.
But all I can do now is by the door wait.

只索要嚴打孩,青鸞黃犬信音乖。
Truly do I feel like a worthless laddie,
sentenced to this unbearable agony,
As no sign of angels seems forthcoming
to announce the coming of my darling lassie!

汪班翻译。translated by Ban Wang.

(posted by
mydovegetwell)

movie

Mr. Bean's Holiday is a brilliant movie. Saw it with Amy and a friend. The entire theater laughed hysterically.

Sunday, September 9, 2007

Catullus 罗马诗人

我偶尔在网上看到一个有拉丁文又有中文翻译的博客。我留了一个Catullus 85 的翻译

Odi et amo. quare id faciam, fortasse requiris.
nescio, sed fieri sentio et excrucior.

且爱且恨兮,

汝诘何以至此。

不可言表兮,

然感之受之,

寸心如煎。

Amy眼中的启蒙老师


Amy每天涂鸦,最近画很多勤劳愉快的劳动人民。左图:
快乐的数学老师。

Oxford 匆匆牛津





到希斯罗机场时是伦敦当地时间早上730。一下飞机感觉满眼的印度人,“大英帝国”的感觉一下子鲜活了起来。一下子来的国际航班很多,排队入关折腾了很久,维持秩序的都是印度人。排了2个小时的队,问话盖章不过半分钟。排队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多伦多来的一个同行, 他当年是牛津的博士,对此地交通甚为了了。出了机场后一起坐大巴去牛津市里, 一路光顾聊天了,也没看到什么风景。本来大巴应该在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站, 不巧当天有封路,所以没办法去了。只好下了车后在打的。 司机也是印巴人。看着人在车子右边驾驶, 路左边开车,有些不习惯。

盛名之下的牛津,生财的招数也是层出不穷。假期校舍出租,许多学院想要进去一览便要留下买路钱, 又有各种大型国际会议。各个学院还出售无数种纪念品:校景、校史、校友,样样都可以拿来换英镑。这个会两年前就收了会费(80英镑), 几个月前交了住宿费, 7360磅(大约是760美元, 5500人民币)。单价不能算贵, 但是和在美国开会的条件比起来就差不少。我的房间在会议指定住所之一的St. Edmund Hall(圣埃德蒙德学院), 房间倒是不小,但是除了简单桌椅橱柜和一张很窄的单人床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自大学毕业以后还没睡过这么窄的小床呢),没有卫生间和淋浴,也没有空调、电视、吹风机。 浴室在走廊的一头,颇不方便。 在哥伦比亚时导师是牛津出身,曾经听他絮叨过下雨天打伞去另外一幢楼里卫生间的琐事,当时我不知道是出于何等心态觉得还挺浪漫, 现在才体会到他果真是在抱怨。浴室没有窗户, 天气又不冷,倒开着暖气,洗了一会儿,几被闷死。回房间想开窗来些对流,不过这窗是老旧的铁窗,涩得很,还有里外两道,开也难关也难。又没有纱窗, 开了一小会儿,招来几只飞虫, 赶也赶不走。人都说我们印地安纳是乡下,跟这里比起来倒成了摩登世界了。更大的问题是噪音,我的房间面临最繁忙的High Street。各色车辆川流不息,喧嚣繁杂,犹如置身飞机场。好在第一天来我比较疲倦,所以睡眠也没受什么影响。

第一天下午自己款待自己去The Rose吃了顿饭。(从来不对英国的烹调抱什么期望,但是这几天来发现这里无论小吃还是正餐,口味都好得很。和欧洲其他国家一样,面包做得远胜美国。)饭后去步行街逛街。 各色人等,摩肩接踵。买了一个插座转换头,竟然花去9个英镑; 一瓶水,1 (在家里可以买一扎了)。这两天的最大感慨莫过于此: 英国物价本来就高, 再加上当下美元不济,英镑花起来流水似的,挡都挡不住。好在后面的早餐中餐是免费集体就餐。

会议日程安排得很密集, 我是好学生,要在会上听,所以做观光客的时间并不多。空闲时间去了Ashmoleum博物馆, 正在整修, 东西很不齐整,但是宝贝很多。 带我们去的是古典部的主管,才从大英博物馆应聘到这里, 曾经写过关于两本关于“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七世的专著。 另外我专门去了Magdalen学院和牛津的大教堂。Madgdalen学院历史上出过7位诺贝尔奖得主。最早的一位是Charles Sherrington爵士(医学, 1932),最近的是Seamus Heaney(文学,1995)。学院的合唱团十分之有名, 五月庆典的时候会在高高的塔楼上唱拉丁语圣歌。可惜我没有听到歌声。学院的教堂是一景。里面有一幅部15世纪时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的复制品。学院不临街的一边是一条小河,有玲珑小桥连接学院和对面的大草坪和鹿苑。 鹿苑里大约有60头鹿,据介绍,最初的一批鹿出现于1705年。


牛津的大学教堂圣母玛丽亚教堂The University Church of St. Mary the VirginMagdalen学院一样临High Street 教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4世纪,当初不但是个宗教活动的中心,也是学术活动的场所和图书馆的所在地。花2.5镑可以踏窄窄的124阶石梯登高高的塔楼, 从塔顶上可以俯瞰大半个牛津和不远处的丘陵。教堂里的祈祷版上贴满了各种祷告,来自世界各地, 各种语言。也颇有一些中文的。大多希望世界和平,家庭幸福。

不过印象最深的倒不是这些,而是小胡同(alleys)。牛津的主要街道狭窄而拥挤。建筑物也很密集, 很多小巷窄得无法通车。但是里面却大有洞天,藏着许多有名的大小餐馆 和酒吧。和同行7人去一家叫Chiang Mai的泰国餐馆吃晚饭,在一个不大的房子里,桌子窄, 空间小,又没空调,但是挤满了饕餮客。我们没有预约,幸好楼上有座。老板和侍者都是泰国人, 推荐我们来个大拼盘然后再各点各的。我后来要了个菠萝饭, 味道倒是不错,但是比美国的泰餐馆贵一倍。

有个哥伦比亚时的同学在牛津工作,她是意大利人嫁了个土耳其人。一天晚上到她家吃饭, 见识一下牛津人的居住状况。她们租一个窄窄的town house,离她的学院大概5站路左右。倒是有两层,但是每层面积都不大。房间也不少,每层有两间,再加上厨房和卫生间。但是每个房间都不大。不过两个人住也不挤。月租金接近900英镑(2000美元左右),还要替房东付房产税。牛津虽然是小城,但是因为学校的缘故,租金不比伦敦或纽约便宜多少。